温言用钥匙开了门,江寒要进去时,温言说:“今晚不想和你睡。”
江寒呆在原地,傻眼,过了三四秒,才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言言”。
难以置信又可怜万分。
温言面上平静:“你的睡衣洗了还没干,明天再来吧。”
然后,门便在江寒面前关上了。
江寒又呆了三秒,才接受了温言不让他进门的事实。
江寒想不到有一天,这扇他经常进出的门,会将他关在门外,而且那个人还是温言。
一时之间他百味陈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像出轨的丈夫被抓包,妻子不让他进门。
心酸无处述说。
走廊漆黑空荡,江寒的内心也很空荡。
温言对他其实很心软,江寒稍微撒娇讨好,温言就会打开心房地纵容他。
温言有洁癖,却从不排斥他的靠近。
但这个人又很冷,缺乏安全感的保护壳把他坚硬伪装了起来,一旦发现外界有危险,又会把内里的柔软收回去,保护自已不受伤害。
温言这个人,无论是开心或是不开心,都会让江寒心疼。
在门口站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确定温言不会再开门了后,江寒才垂着头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垂头丧气,像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出了_脚c a r a e l 烫_单元楼,江寒一下下踩着地上的黑色鹅软石,平时翘起的尾巴都垂了下去。
飞虫在路灯下扑扑撞撞,形成团团的斑驳阴影,短暂的命运,赴死的勇气。
江寒在温言楼下徘徊,低头沉闷数着地上鹅软石,数到五百六十颗白色以及四百六十三颗黑色时,他抬头看了眼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