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你们家挺远,每次去学校都要好久吧?”江寒问。
大冬天,林致穿得还很单薄:“下公交还要走十分钟,每天需要早起。”
林致的早起是每天五点半,他需要将林母安排妥当才出门,有时林父没空,他天没亮就要去给林乐送饭。
每个人的疾苦不同,所有也办法感同身受,江寒也不问了。
这片是很老的低矮平房,脏乱而拥挤,围墙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一层叠一层的老楼,黑压压的有种摇摇欲倾感。
沉闷,压抑,和喘不过气。
巷子很七拐八绕,一路走来,巷子里的人看林致的眼神很微妙,掺杂了鄙夷和不屑,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藐视。
总之不会是善意。
走远后,他们在窃窃私语。
“听说要不行了,还那么冷血无情。”
“当年他奶奶走可没掉过一滴眼泪呢。”
“离远点,小心被缠上了,就是个祸害、扫把星……”
林母生林致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救不回来,耗光了家财才保住一命,别人迎接新生命都是愉悦欢快的。
可对于林家来说,这是个劫。
后来在林致百周岁时,一向身体健康的林家奶奶突发脑溢血,当时众人都在忙着给林致庆生,等到大家发现时,人都已经凉了。
喜事变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