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渲此时拉开了和司燃的一点距离, 司燃双臂还是环着他:“嗯, 你别担心。”
温渲摇了摇头, 小手攥着司燃的袖口,拉着司燃就往楼梯那边走。
温渲压根没用什么力气,那袖口轻轻就能拉开,但司燃就这么顺从地跟着温渲, 保证温渲能毫不费力地把他带走,也不会走到温渲的前面。骄傲的人只为一个人俯首称臣。
温渲把司燃带到了天台上,上午练习生们都在各自练习室内,没有人看见他俩。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温渲轻飘飘地放开了司燃被他捏皱巴的袖口,司燃心一颤, 不舍得捋平。温渲没有回头, 而是随意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天台并不显衰败,还被节目组特别整修过,干干净净的, 只是温渲身上难得染上这样颓败的气质。
“我其实没有生气, 这些根本不会击垮我。但我还是会有一点点难过。只有一点点。”从司燃的角度看, 温渲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眸中的晦暗,破碎感仍然让他漂亮得惊人。
司燃上前蹲在温渲面前。
“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没什么别的原因,或许有,但没人告诉我,我只知道他们就是性格不合过不下去了。
小时候会埋怨为什么好像只有我的家庭不太幸福, 后来想明白了, 他们如果过得不开心, 本就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我可能、才是那个累赘,没人有义务要为我的存在负责。”
温渲一直那么温柔那么乐观积极,始终是个小太阳,可此时却有种冷清的弃世感。
司燃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温渲垂在椅子旁边的一直细白的手,温渲刚刚抹过泪,手心里是湿凉的水渍,感受到司燃的指腹将手心中的泪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