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渲显然是有些被司燃这番话惊到了的，虽然还是上心，但注意力明显被成功转移，吸了吸秀气的小鼻子：

“别乱说。”

他不知道司燃要做什么，总是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扰得他心神不定，又不肯说个明白。他也不想听司燃这样妄自菲薄。

“你唱跳明明都很好，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而且、而且哪怕撇去这些，你也很好…”

司燃心软的一塌糊涂，想抱住小奶猫好好吸一吸，然后温渲就跑开了：“我去洗把脸。”

等温渲洗完脸往回走的时候，却碰上了一个想不到的人。温渲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他一般只在意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不会去想其他人其他事，更何况，在他心里，两个人本来就是没有交集的。

“温渲。”白衡染轻轻喊他的名字。

“白老师。”既然碰见了，也不可能避而不见，温渲也就不卑不亢地问了句好。

“你怎么了？眼睛有点红。”

白衡染是只真正的狐狸，他从来不会莽撞地做任何事，而是徐徐图之。也正因此，哪怕白衡染为了这次进节目的机会推了一部戏的重要角色，花了这样的代价，他也不曾着急过。导师舞台的前几天没有碰上温渲他也就按兵不动。

“谢谢白老师关心，昨天没睡好，我眼睛容易水肿罢了。”

白衡染脸上还是带着温润的笑意，眼睛清澈如水，心下却有了计较。几句话间他就知道，温渲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从前不是，现在更不是。心里的防线比谁设的都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