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拉着温定的手臂渐渐松开,面色不复之前那样,反而有些颓败,看着白衡染。温渲只觉得这话迂阔又可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子女对父母还有继承家业的义务,您放心,如果您将来公司业务不好破产了的话,我一定会担负起赡养扶助您的义务,但您要怎么处理你的公司、你的财产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在意、也不需要。”
温定闻言简直要发怒:“不然你要一直做小明星吗?让别人知道我唯一的独生子一直做供人娱乐的人吗?”
白衡染心里冷笑,当初自己要进娱乐圈,温父根本什么都没说,压根没有想过自己,不论什么时候心里只有一个继承人。
“这是我的职业,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羞耻的地方。白哥也是唱跳和影视俱佳的艺人,您是活在上世纪吗?”温渲一方面生气,还担心着白衡染会不开心,他也发现了温定说话没有顾忌到白衡染的在场,心中莫名拉近了和白衡染的距离。白衡染自然也察觉到了温渲态度的变化,没想到啊,温定是他目的的助攻。
“呵,你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我都替你羞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靠着攀附司家的那小子上来的,如果别人知道了,还怎么看我温定、啊?”
温渲感觉自己心口被重重一击,就这么盯着温定,声音从齿缝中出来,都没有用敬称了:“你说什么?”
“温渲,我告诉你,你可以在娱乐圈里当几年明星玩,要资源可以靠明州,也可以找衡染,但你必须赶紧给我和司家的儿子给断了!我以为这几年没管教你,但你应该品行还算端正,你却做这样的事情。我本来都不想戳破你,但你实在是太顽劣了!”
温渲感觉从自己心脏那里牵扯着全身的神经在隐隐发抖,他好像回到了七年多前那次歇斯底里的爆发和争执,感觉自己在耳鸣,骨血里野性难驯。
“你管不了我。”温渲没有什么情绪地吐出这句话。
“你说什么?”
“我说、你凭什么管我?”温渲眼里一点光都不见了,眼神仿佛被冻住:“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尽到过一分父亲的责任?居然现在企图来干涉我的事情。”温渲嘲讽地笑了一声:“我没有教养、我自甘堕落、我手段见不得光都是我自己的事。”
温渲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推开椅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