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和姜承安共同谋划了雇凶杀人的事,姜承安说你是教唆他的人,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更会做一个教唆者,能靠言语驱动别人的事,你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是吗?”

“两者没什么区别吧,你这么执着我在里面起到什么作用做什么?反正伤害过你的人都已经认罪认罚了。”白衡染眯了下眼睛。

温渲眉目都沉了下来:“白衡染,我真是不明白你的行事逻辑。就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有这么大敌意一样,我也不明白那天夜里你为什么护着了我不让我被洪水冲走,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自首揽下不属于你的罪名。”

“什么不属于我的罪名啊?”白衡染神色凝滞了一秒,也变成吊儿郎当带着不解的样子。

“我后来才明白,你就是会用别人的错去惩罚自己。不管是金钱、权利、地位,你通通不在乎,你非要和自己过往的痛苦纠缠不清至死方休。

白衡染、你是不是有病啊?”

温渲说了一通才稍稍平复心头一些怨怼之气,看着已经呆住的白衡染:“你确实更愿意做一个教唆者,但这件事和你无关,公检也不会冤枉你。”

“呵,你又有什么证据支撑你这些没有根据的论断,就凭我和姜承安的口供不一样吗?我大可以把细节改成一样的。”

白衡染看着温渲突然摘下耳朵上带着的单个耳夹:“眼熟吗?我二公时候初次见你,坐在你旁边的司燃带着一样的耳钉。这只是我的,耳夹款,但也不只是耳夹。”

温渲按下隐蔽的开关按钮,放出的赫然是那天白衡染和姜承安打电话时的录音。

白衡染静静地听完全部录音,脸上这才卸去了所有伪装出的表情,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那只耳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