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吧,等你哥出来再说。”
蒋彧还有满肚子的事情要问,但人已经走了。
自吴克权离开,他就拿来手机放在桌子上,一面吃蛋糕,一面盯着,等着那通来之不易的电话。
因为他和齐弩良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哪怕他们是这世界上彼此最亲近的人,他也不能去探望齐弩良,齐弩良也不能给他打电话,他们所有的通讯手段就只是写信。
这两年来,来来往往写了几十封信。但无论写多少,薄薄的纸片也无法承载他那些浓稠厚重的思念。信纸中被删减后的情感,更显得苍白无力。
他渴望见到齐弩良,哪怕听一听声音。
手机一直放在眼前,时不时摁开看一眼,等得心头焦急,就又翻开短信箱,逐条阅读他们过去往来的信息。看得太过入迷,手机电池早已经老化,消耗得很快,等回过神来,已经只剩下一格电。蒋彧赶紧换了一块充好的电池,这下他不敢再捧着手机看了。
雨雪天早早就黑了下来,一个蛋糕也已经吃完,满满地塞了一肚子,但并不觉得冷,心头反而是温暖熨帖的。
和他记挂齐弩良一样,齐弩良也满心记挂着他。
蒋彧披着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虔诚的等待,让他好似化作了一尊石像。
刺耳的电话铃声在寂静中响起,静止的石像瞬间活了过来。一声还未响完,他就接起了电话。
他有一肚子话想告诉齐弩良,千言万语在喉咙里争先恐后,张开嘴,嗓子眼却紧紧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面的齐弩良也没有立马开口,电话两头的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