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不是因为他的好和优秀喜欢他,却一定因为他的坏和做了这种龌龊的事讨厌他。他只是被无形的铁链拴着,他没有离开。
蒋彧胸口憋闷,草草吃过午饭,把碗洗了。
下午三点多,齐弩良如往常一样按时出了门。
外边的门关上,蒋彧从房间出来,站在客厅的窗户边,往楼下看。
齐弩良没有去车棚取自行车,顶着烈日往外走,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僵。
蒋彧咬着嘴唇,是他昨天太粗鲁,他应该温柔细致一些,他原本舍不得让他疼、让他难受,他是打算好好爱他的。握着窗子边框的手指用力得发白,好像要把这木条抠出一个洞。
走出小区时,齐弩良突然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蒋彧赶紧闪身躲进窗帘里边,难受得手指抓着胸口。他埋怨齐弩良,也气恼他,但又心疼他,对不起他。
这一刻,蒋彧最恨的是他自己。
现在学校都放了假,烧烤店常常要忙到十二点,这段时间齐弩良都得这个时间才能回来。
往常蒋彧晚饭也去店里吃,在齐弩良忙不过来时,帮他打个下手,等十点后不忙了,他就先回来睡觉,第二天去给学生补课。
今天他没有去店里吃晚饭,在家随便对付了两口。但在夜幕降下后,他还是去了河边。只是躲在枝条繁茂的柳树后边,看河对岸忙碌的齐弩良。
“阿良,6号桌的烤好没,客人在催了。”
齐弩良撩起脖子上的汗巾揩了把汗,调大了鼓风机:“快了,马上,那桌微辣还是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