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启东敲了敲挡板,示意前面闭嘴。
车厢内安静了一会儿。
魏启东靠得他很近,气息和气势都很足,但表情却很违和地带了点可怜巴巴的意思,让姜小溪莫名想到被大鱼踹进河里的八斗家的那只大狼狗。
他抿一抿唇,忍下想笑的冲动,义正严词道:“和好和担心是两回事。”
魏启东狭长的眼眯了眯:“可是我还给你写了遗嘱。”
“你没事,遗嘱又不会生效。”
“嗯,可是我也不会更改遗嘱了,就用这份,将来等我死了……”
“……你闭嘴。”
姜小溪瞅他一眼,多鱼岛风俗传统,很忌讳嘴里说“死”这个字。
魏启东又笑了:“看把你担心的。”
两人说着话,车子已经停在瑞虹居门口。
魏启东牵着姜小溪下车,跟魏渊简单交代了一下明天的事务,便打发他们离开了。
指纹扫开大门,两人一路牵着手往里走。院子里小雏菊开得正好,层层叠叠,似积雪红梅。
“什么时候种的?”姜小溪停下步子,探头去闻花香。
“你走了之后。”魏启东说。
自从姜小溪走后,他就让人把前院重新铲平了,种了满满一院子雏菊。
“我想着,等你哪天愿意回来了,就能看到了,心里或许能开心些。”魏启东淡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如果不是声音粗重了一些,姜小溪不会发现他正在努力压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