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野以前跟着言和以及那帮旧友来过,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单纯消遣。
言和却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但有时候应酬身不由己,心里再烦,面上也能八风不动,说出来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那时候20岁出头的言和别的不说,人前的表面功夫已是相当纯熟,以至于总也学不来伪装的牧星野曾断言:
“言哥,你这人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永远不一样,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估计没人听懂你的心声。”
没想到一语成谶,可是如今连牧星野自己,也听不懂言和的心声了。
吧场经理姓何,跟牧星野交代了注意事项,便找了个吧场同事ryan带他。ryan也是调酒师,趁着客人不多的时候跟他介绍下uh的规矩。
大概就是工作时间不能离开一楼吧台,尽量不靠近二楼和三楼包厢,不能和客人起冲突,对客人的要求尽量满足。最后就是可以推荐酒类,但不能推销。
这些规则一说就明白。牧星野早就不是以前牧家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了。这5年,他早就懂得了许多的生存规则,擅长退让和取舍,也知道隐忍和服软有时候是最佳选择。
总要将伤害降到最低,才能有机会把其他更重要的事做完。
晚上十点多,uh渐渐热闹起来。牧星野根据客人要求,调了不少酒,期间也被客人叫到包厢现场调过酒,口味得到几个客人赞赏,小费也收了些,总之第一天上班还算顺利。
至少在万顷出现之前,是顺利的。
过了午夜,uh的一楼吧场静下来,楼上的包厢里依然在狂欢。
牧星野要工作到凌晨两点,然后就可以和同事换班离开。第一天上班,何经理对他很满意,忙完了还过来和他聊了几句。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下班了,何经理又走过来,步子有点急,再看向牧星野的目光里掺了点复杂难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