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不知道有没有听过那些流言,不知道会不会多想。
他的言哥,不应该被这些事污了耳朵。
城市灯火明明灭灭,像一幅涂满色彩的油画,随着车身摇晃一闪而过。
牧星野额头抵在车窗上,这油画的色彩便尽数映在了他眼底,也浸染着他一颗跃动的心。
公交车司机的一句体谅,吉哥在灯下看清他脸上伤口那一瞬间的皱眉,言和从身后递来的那一管药膏,都成为他在这个城市努力生活下去的理由。这理由,让他拼尽全力地从泥潭里往上爬。他想洗掉一身泥污,干干净净地去握言和的手。
“言哥,你等等我。”
他低喃着,在车窗上哈了一口气,用手指画了一颗星星。
晚上大家约在小茉莉吃饭,言和到的时候,江褚和任时无他们已经喝完一轮。
言和一来,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被灌了两杯白的。
“你这个人太不够意思,回来半个多月了,都叫不出来。”江褚不满,自从上次言家老太太葬礼上见了一面,就再也见不着了,跟他没回国时一样。
“事儿太多,你总得让他喘口气嘛!”任时无比他们年纪略长,也早就担起了任家的生意,比江褚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贵公子更了解言和的辛苦。
三个人是发小,关系铁得没话说,父辈们也都相熟。言和出国5年,江褚和任时无去看过他很多次。当年言家老爷子执意送他出国,言和便头也不回走了。后来老爷子多少有点后悔,没少派这俩人当说客,明里暗里去劝他回来。
现在终于回来了,三个人又成了团,江褚和任时无心里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