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的是,牧星野后来从外婆那里拿到一笔钱,先是凑够了大部分,后来又仗着自己学过调酒和马球,找到了稳定的调酒师和马球教练的工作,竟然在5年里陆续还清了80多万。
每个月,牧星野都打一笔钱给他,有零有整。
就这样坚持了五年,也没来求他。
还有一年,两人的合约到期。以万顷的手段,不费多少脑子就能在这一年里让牧星野妥协,大不了来硬的,所以他本来也并不急。
但是言和回国了。
言和回来打破了他和牧星野两人之间别扭的微妙平衡。他不急,牧星野却急了。急着还钱,急着离开。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牧星野又在医院里住了两天。
每一次被万顷折腾,都得掉一层皮,但都没这次凶险。医生说如果他再晚来医院一会儿,很有可能会死于酒精过敏。
他心里害怕,身体也寸步难行。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单方面约定回去的日子里没有回去,言和并不在意,似乎也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牧星野坐在病床上,常常拿着手机发呆。
隔壁床来了一个五岁的小姑娘,送了他几个橘子。他甚至开始幼稚地数起了橘子瓣,单数发,双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