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忙说对不起,言和认出来这是牧星野的同事,不知道名字。一开始和牧星野一起上来,万顷把他赶走让牧星野单独留下时,他眼睛里的担忧是不作假的。
言和推门进去,大家酒意正酣,谁也没想到他去而复返。
迅速扫了一圈,包厢里没有他要找的人。
“他人呢?”言和走到万顷跟前,问。
万顷推开正瘫软在他怀里说话的一个男孩,舒服地喟叹一声,意味深长地低低笑了几声:“不知道言总找我的助理做什么?”
他们两个一站一坐,两句话的工夫,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凝了起来。范崇光赶紧站起来打圆场:“牧助理刚才出去了,言总,坐下再喝一杯吧!”
言和寡淡的视线扫过来,并不答话。他身量很高,看人的时候微微低着头,黑沉沉的眼珠往上挑,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感。
范崇光和他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给人留面子的时候,当下便有冷汗下来,罕见地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把话圆下去,尴尬地僵在那里。
万顷倒是无所谓,似乎很乐于看言和压着怒。
反正人还在他手里,反正这些年的不爽快得全部找回来,那就怎么难堪怎么做,怎么难听怎么说吧。
“怎么?这么关心他啊!”万顷啧啧两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暧昧不明地笑了笑,“等我玩儿够了,还给你啊!”
言和下颌线紧绷,盯着万顷的眼里有火。
范崇光简直傻了,没想到这两个人话说得这么绝,立刻向前迈了半步,身体横插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恨自己为什么组这么个修罗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