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反正来也来了,躺也躺了,不做点什么太亏了。他扯过床上的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把脸埋在被子里,用力嗅一大口,入鼻全是言和的味道。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带着一股男性荷尔蒙的皂香,是独属于言和一个人的味道。他太怀念这个味道了,朝思暮想了五年。如今再次被这么细细密密地裹挟着,有种被言和紧紧抱在怀里的错觉,让人痴迷。
“言哥——”他小声地喊,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太清,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被子往下卷了卷,让口鼻露出来,透了长长一口气。
言和开门进来,下意识往客厅沙发上看,以往牧星野都在那里等他,不管他回来得多晚。
可是今天没人。
客厅里只开了两盏壁灯,暗影下的家具都被浸润得暖熏熏的。言和换了鞋,又把搭在腕上的大衣和包放到玄关柜上。他今天喝了酒,不多,但是一整天的会议和晚上的应酬无缝衔接,让他有些疲累。
他去厨房冲了一壶红茶,端着茶杯走回客厅,走到牧星野卧室门前停下了。杯里水汽袅袅,房间里安静地连呼吸都听得见。
言和站在牧星野房门前,安静喝完一整杯红茶。
这才往自己卧室走。
一进门,就觉得哪里不对。
厚厚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言和走到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酣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