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涛在电话里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郑叔叔,真是对不住了,您来冀北一次,还遇到了这种闹心事,放心吧!我来处理,绝对不会打扰郑叔叔的兴致。”
丁雪没听到郑彬在跟谁打电话,她已经知道郑彬为什么不走了,四周围上来的人,有些她看着眼熟,一两年前见过,下意识的,丁雪朝郑彬靠了靠,想要寻找一丝安全感。
三四十个青皮混混逐渐缩小包围圈,这幅画面在冀北似乎经常上演,周围的人行色匆匆,连看热闹的心情都没有,似乎害怕溅到身上血,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苏哲仍然擦着渗血的鼻子,看到郑彬和丁雪被自己人围住了,咧着嘴走过去:“兔崽子,你不是很横吗?到了我的地头,你就算是一条龙,也得给我盘着,弟兄们听好了,给我往残废了打,就连他的第五肢也别放过,把他阉了最好,给我上。”
“住手。”青皮们正想动手,林萍追上来大声喝斥,青皮们都知道林萍不但在和苏哲处对象,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听到林萍不让打,下意识的停住了。
苏哲恶狠狠的盯着林萍:“臭婊子,平时给你面子,今天我的脸让人打了,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否则今天晚上就让这些兄弟把你轮了,马上给我闪开。”
苏哲拉扯着林萍,不让林萍过去,同时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上菜呢?给我往死里打。”
青皮们再不迟疑,一拥而上,有人拳脚伺候,有人带着管制刀具,呼啦一下围上去,仿佛时光倒流,颇有些上世纪九十年代街头古惑仔的风范。
丁雪的脸霎时变的和雪花一样白,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她父亲在没有被抓进去坐牢的时候,家里就曾遭遇过这样的对待。
犹记得父亲当时被打的很惨,浑身是血,直到过了半年她才没有做噩梦,难道今天噩梦又要继续了吗?
丁雪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晃晃悠悠的离地而起,轻飘飘的脱离了包围圈。
“噼啪……砰……噗嗤……哎呀……嗷……”
一连串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仿佛另类的交响乐,只是伴奏的不是乐器,主要是惨叫嚎叫声,还有各种令人牙酸的异响。
十秒,或者不到十秒钟,三四十个准备把郑彬大卸八块的青皮们,全都躺在地上,不是骨断筋折就是鼻血飞溅,牙齿叮当落地,鲜血染红了十米方圆。
郑彬擦了擦拳头上的血迹,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苏哲和林萍,缓步来到苏哲面前,伸手抓住了苏哲的头皮。
苏哲噩梦方醒,又陷入到了另一个噩梦中,郑彬丝毫不理会他的叫喊,乃至求饶,当街给苏哲理发,只是过程太血腥,比如那个什么电钻吃玉米卷掉了头发什么的,和眼下相比,小儿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