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边联系？”龙耀华有些疑惑，“那边不会反感？这事情……”

“首长，我知道你们的担忧，那边也是知道国内的担忧。即使没有国内的支持，那边依然也得发展起来，只不过，人员方面，可能就很难以华人为主体。而且，他们都是爱国的人，也是为了国家利益考虑，才出现尼普多桑……当然，还有他们为了自己考虑……”在看到龙耀华脸色浮现的笑容之后，刘一九不得不尴尬地改口了。

在有外人的时候，这样说，没有错，但是现在就他们两人。

而且，龙耀华直接问他如果军方的情报人员进入尼普多桑，具体数量多少没有说，为什么进入也没有告诉刘一九，这个不用说都知道的，显然就是希望能够坦诚地交流。

“他们没有安全感，还是你没有安全感？”龙耀华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是整个军方高层的问题。

对于刘一九，给了足够多的政策。

刘一九面对龙耀华真诚的眼神，平静的脸色，推测着这个老头内心想的是什么，最终什么都是无法发现，而且都不敢跟龙耀华对视，只能低垂着脑袋，有些落寞地说道，“首长，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现在是没有近忧，但是却有远虑。现在大部分的首长对于九院都是支持的，所以才有九院的特殊性以及现在的成绩，如果说，一旦诸位首长都从目前的位置上面换下来了，继任者，还能够如同你们这样支持九院保持独立性？”

掏心窝子的话，虽然不是很好听，但是却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谁都必须得面对。

龙耀华等人，最年轻的现在都是七十多了！

还能够在这些位置上面干多少年？

而且，老爷子也是明确表示，必须要尊重法律，他在位置上面，最多就干两届，也就十年的时间，最终在91年的时候，老爷子的所有权利都会全部交出来。

老爷子对于国家的作用，都会退下去，更加不要说其他的领导人了。

“虽然这话有些诛心，但是这是事实。首长，我这可没有咒你们的意思……”刘一九见到龙耀华脸色骤变，顿时就急忙解释了起来。

“不，你说的是实话！”龙耀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挤出一丝苦笑，对着刘一九说道。“你是从你老丈杆子年后就要退了上面看到了危机感？”

“不是，从赵紫阳在看到红星电器厂效益之后希望能够把这些赚钱的企业划归政府部门管辖之后，我就有了这样的担忧。如果失去了支持，或者军政分离继续走下去，九院应该怎么办？军政分离，这是必须的，尊重法律，虽然说那样能够非常简单，在咱们国内，事情能够有那么简单吗？”刘一九现在索性就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