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眠一样难缠。
我把灯打开,想吞两片安眠药,拉开床头柜抽屉却发现里面只有凌乱的杂物,没有安眠药。我又翻身去看另一边的床头柜,没有。床底,也没有。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安眠药是能让我睡着的最后法宝,可现在它不见了。
我抱着被子呆坐了一会儿,掀被下床,随便换了身衣服走出卧室,从客厅经过的时候,余光瞥到扔在地上的白色棒球帽,我盯着看了很久才把棒球帽捡起戴在头上,然后出门。
其实我哪儿都不想去,却也不能让自己清醒地待在今晚的家里。
于是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和打火机,一边快活地吸烟一边在寂寥的夜里游荡。
像个孤魂野鬼似的不知道飘了多久,等我一抬头看见眼熟的公寓楼,恍恍惚惚好一阵儿才想起这是陆可盈的私人住所。偶尔她不想回陆家时就到这里来。
“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我夹着烟自言自语,想想我住的地方到这儿的距离,有点怀疑自己的脚力。
不过……
“来都来了。”一口气,把最后一支烟吸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