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法子?”如今家里的情况如同水火,最缺的就是钱,宋平安哪里还会在拒绝,只是怕他又说出那些腌臜话还戏弄自己。

薛铭把手指隐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挡住指尖的白色冰雾,“薛有财和薛有贵都很怕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甚?”宋平安也纳闷那天自己明明是准备绑薛有福的,可是到了薛有福的房间只看到“薛有贵”,扛回来一看居然是个冒牌货。

“薛有福现在半身不遂,全身动弹不了,就是一个废人。”他尽量把语气说的平缓一些,可是却不知里头又平添了一抹诡异。

薛有福为非作歹了这么些年,身体也看不出有什么缺陷,宋平安自然不会相信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残废了。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一边走一边说,正好拦住薛有财和薛有贵。”薛铭用这么正经的语气同他讲话,让宋平安一时间还习惯不了,复看到他脸上玩味的笑容,只当自己是眼瘸幻觉了。

薛铭把指尖的冷气掐灭,眸子的亮光闪了闪,肿起来的脸半点没有遮住他的痞气。

宋平安拍掉膝盖上的灰,进到厨房把菜刀别在腰上,日头往刀锋上一照,锃亮锃亮的。也不知道是砍人还是吓唬人,反正薛铭在看到他摸着刀把的时候老实多了。

宋家村和薛家村是邻村,此时临近日暮饭点,翻一个小山头就能看到袅袅炊烟。

周遭绿油油的一片,时时还有虫鸣,景色怡人。薛铭跟在宋平安的后面惬意的几乎要哼出曲,宋平安大老粗一个,脚底生风恨不得现在就把薛家两个兄弟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