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此时一缕白烟已经顺着他的身上的伤口爬了进去,薛铭若无其事地端着筲箕,坚定牵着捡起锄头拉着的宋平安往上岸上走。
宋平安低着头,冰凉的手心被他捂热,锄头在地上拖出呲呲的声音。
宋母也闻声赶了出来,把薛铭上下打量了一下,瞪着脚大骂:“有没有伤到哪?那个畜牲仗势欺人!”
被她这么一说薛铭更是摸不着头脑,又回头瞥了一眼宋平安,见他怒气未消哼哧地出着气,顿时就了然了,往宋平安身边走了两步,偏头说道:“我没事。”
原来是有村民没有弄清状况,跑到家里说宋生望把薛铭推倒了河里,宋平安二话没说提着锄头冲出了门,迎面见着他衣裳湿透,直接坐实了宋生望的罪名。
薛铭外衣上的水是他抱着筲箕淋湿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有宋平安这种满心怕他被欺负的人才会忽略事实。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他对自己感情,薛铭就是真的傻到底了,“真没事!”
听着附近人议论纷纷,宋平安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发红,甩了两下甩不掉他的手,用力扣着他的虎口,来发泄自己的气愤
宋生望捂着额头捡起一块石头,不顾众人的劝诫追了上来,指着宋平安大骂:“平安,之前老子看在你死去的阿爹的面上,老子一直没有把你怎么……”
本来是你侬我侬的好机会就被他打搅了,薛铭脉脉深情爬上一抹不耐,握宋平安的食指缓缓地捻动,陡然一停,嘴角的笑意浓烈。
杂草上的叶子抖动,冷气还未钻出指缝,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包裹起来,宋平安冷着脸反握着他的手,提醒他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