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道完,也不知身后哪来的一股子风,忽的被人推了一把,按在那挡板上却没拦住,挡板裂了一半,她就由着惯性掉入河里面。
水呛着肺,一从河里探出头,知意就促着呼吸,一时又扯着身子,她疼得不行,一抬头就瞧见知理带笑的眸子。不得不说,知理生得不好,一笑眼角便有褶子,像是老去很多,让人有些厌恶。
知意哼笑一声,便游向木廊自己攀了上去,迎着知理的眸子走过去,抬手就是清脆一巴掌。
一旁顾衍瞧着两人,也未动作,只当看戏。
那巴掌是知意觉着自己气得不行才扇去的,本想若是知理安分些,自己总会兜着她些,谁知这破丫头不知轻重。
一巴掌知意觉着自己都轻了些,左右开弓给她来个两巴掌,这才适合。手心隐隐作疼,她未在意,冷着眸子道:“我原以为给你摆道教训你怎的也会收敛些,看来终究是我高估着你。刚这一巴掌给你提个醒,若是还有下次你会溺死在河里。”
语罢,又像是不解气,轻飘飘又补道:“溺死还是便宜些了,倒是让人捆着去火上烤烤,等烤焦了烤黑了烤着爹娘都认不出来,我便将你那黑炭尸骨磨成灰,洒进郊外河里。”
知理咬牙瞧她,“你不敢。”
知意哼笑,忽的脚步一转,悠到顾衍一旁,手指有意无意敲着那木制四轮车,“若是由我亲自动手我必定不敢,可若是我能借刀杀人,你说我这刀会借谁?”
知理闻言瞧着她神色。
知意变了。若是以前她不敢抬头正视着自己眸子,如今却坦荡着那双眸子,终是变了些,也不知是开了什么窍。
知理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瞧着她这架势,不免心里也打怵。她恨不得把牙咬碎,“好你个庶女,不过是小妾所生的野种也不知何处来的底气,不知天高地厚。”
知意听这话,眸子就冷了起来,同四轮车上的顾衍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她在现代时也被人叫过野种杂种,那人被自己抽了巴掌割了脚筋儿,后续也未在自己面前露过面,知意只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