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察觉到就急忙往上拉，出水那一瞬，知意瞧见了顾衍那张脸。

可又不是顾衍。

男人身上穿的不是古装，而是现代常见的T恤长裤。

“啊！”大脑深处突然传来刺痛，伴随着机械性的警告声。

“意识者识海混乱，急需帮助。提醒，意识者识海混乱，急需帮助。”

知意缓过神来，眼前不是河里的模样。她听见了海的声音，抬起眸子瞧见了那座灯塔。

印象里面的那只黄鸟在空中盘旋了一两圈，落定在了她的面前。

“意识者，我之前提醒过你不要掺杂另外一个时空太多的事儿，物极必反，你为她铺好了路可能会导致她回到自己身体时，识海崩塌。你的行为让我也很难帮你。”

知意听到这话就皱起眉头，“那我是应该无所事事的等到你修复好脑海？”

“理论上是的。”黄鸟说完这话停顿了几秒，“不过识别到你过往记忆中，你好像不是一个安稳的人，依照原主的意见，你只要不违背原主意见外的事都能做。”

“对啊，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替原主铺好路那就是为了原主好，既然是为了原主好那怎么能算违背了原主的意见呢？”知意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黄鸟似乎也没意识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忽的也有点懵。知意见它好一会儿都没反应，在心里笑了一声，听着黄鸟的声音，多半是由一定的程序要求，自己思路骚一点，那黄鸟就能被自己弄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