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聘升被拆穿了身份,也不恼,他干脆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罩,随即道:“你同顾衍交好便是同我反道而行,既然都成了我的阻拦路,更何况你前不久还弄出那么一大档子事儿,我不杀了你可是对不起你。”
说完便压着知意,那刀尖越来越往里面。
瞧着更多的血冒了出来,顾聘升就更加的兴奋。他都预想到知意死去,自己该如何伪造逃脱罪名,然后再嫁祸给顾衍。
人的孽根性就是如此,知意望着他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狰狞,手指触到微凉的东西便又伸了伸,直接拿起就往顾聘升的脑袋上砸。
清脆的一声。
那白色的瓷器就在撞上顾聘升脑袋后碎了,他脑子晕的,一时间就松开了手上的刀掉在地上,他觉着头上凉凉的,他抬手一摸一看,满是鲜血。
那外面的人也听见了动静,显然是丫鬟唤了人,只听有人开了门。知意缓了缓神,把自己特别喜爱的婚服上撕了一块,露出里面的一片雪白。
见了来人,她也来不及管那人是谁,只是跌坐在地上哭成泪人儿,那发丝都粘在了白皙脸上,瞧起来好不可怜。
虽离上次演哭戏没过去多长时间,但知意对于泪水的来去可算是达到了自如,已然练得炉火纯青。
那哭起来的模样,连窦娥瞧了都会觉着比自己悲切。
知意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指着不远处捂着头的顾聘升,带着哭腔道:“他…他非礼…我,我可是他的弟媳啊!”
“来人,把我这哥哥押下去。”清冷声音从一旁传过来,知意听见了先是一怔,仰头便瞧见了顾衍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