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时候，好死不死。

付清波开门进屋，自然是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这“疯婆子”没有选择逃离，也没有选择报警，更是没有选择安抚自个儿老公，而是疯跑进儿子卧室，看到儿子躺床上不知死活，掐着老公头发就是一顿打。

“打，打，打，一天到晚除了知道打和骂，你还知道什么？”

这是付清波老公临死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算是完全疯了，捅死付清波之后，又给儿子补了好几刀，最后割腕自杀。

“楚凡，知道为什么要把你请来巡警局配合调查吗？”柴队长根据搜索到的线索还原整个事情之后，问楚凡这么一个问题。

“是不是查到我曾经去过付清波的家里？”

“不是！”柴队长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凡：“是付清波临死之前没有发出去的一条微信。她在微信里向你道歉，说先前误会你了，不该不相信你的，应该听你的好好改变她的脾气，后面是逗号，她还想说什么，谁都不知道！”

柴队长看着楚凡，那神情，分明就是在问：你知道她还想和你说什么不？

没有回答这个，楚凡只是叹息一声：“唉，该改变的，到底是她？还是她儿子？亦或是她婆婆和她老公？或许，一家人都该改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个家庭成这个样子，不会只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楚凡说完，起身离开。他，也搞不清楚付清波后面还想跟他说些什么，或许是解脱，或许是在怪罪楚凡没有用心去劝导她做出改变。

问题是，如果楚凡当时真的用心去劝，她会听吗？她会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换着法子来折磨楚凡？

离开巡警局，楚凡很想找个懂自己的朋友一起喝点，想了想，都太远。经过巷子口的时候，发现“家常菜馆”竟然亮着灯。

楚凡还以为是徐苗出院回来了，推开刚换玻璃的店门，发现是老李的大徒弟叶大牛在厅里摆弄着一张折叠床。

“楚大师！”叶大牛见到楚凡，有些拘束的样子。

“老李从重症室出来了？”楚凡问道。

“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师父是个讲究人，等着脸上植皮之后再出院，师娘在院里照顾他。”叶大牛有些局促的指了指被烧成废墟的家常菜馆：“师父让我先回来把这里装修好，家常菜馆得抓紧时间重新开业，他舍不得那些几十年的老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