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乐儿道:“有一天我感冒了,然后去了子琪的医院,后来我们俩一起喝了杯咖啡就认识了。”
这是一句假话,她终究是容不下子琪。
陆子琪道:“乐儿跟我说起了很多你少年时候的事情,我们在一起有好多话题可说呢。”
她说的是实话,子琪根本不在乎方乐儿的存在。
方乐儿道:“子琪的瑜伽超级棒,我跟她学了好几招。”她说完这句话,立即意识到其中的暧昧之意。
陆子琪说:“乐儿的酒量跟我差不多,她说话做事都好厉害,还会做很多好吃的,跟她一比我觉得自己真笨的可以。”
方乐儿道:“哪有啊,子琪才是真聪明呢,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考了两个博士学位,我就一个法律本科都还是自费念完的。”
陆子琪道:“乐儿的淡妆画的超级赞,第一见她的时候我都没看出是化了妆的,还有她穿衣服的品味……”
顾天佑打断她的话,抱着脑袋说:“你们聊,我睡觉去。”三什么的是不敢想了,今晚只求能在二女的唇枪舌剑下逃得一命,明早立刻杀奔燕京去也。去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出来,道:“折腾了一天,我先睡了。”
陆子琪道:“我去拿酒,咱们回卧室聊。”
方乐儿用纤足轻轻在顾天佑臀部踢了一脚,道:“脏猪,快洗澡去,被子都让你污染了。”
洗澡的时候听见方乐儿在客厅里铺床,陆子琪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说沙发太硬,铺厚点睡着舒服。方乐儿说你是客人,这些事就不必你操心了。到底还是接过被子铺的平平整整,末了叹了口气。陆子琪说,本来今晚想跟你聊聊医院今天发生的一件有趣的事情的。方乐儿说,那就聊呗,人回来了,姐妹就没得做了可不是我方乐儿的性格。
于是陆子琪就说起医院的事情,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一个医生进手术室前不肯收患者红包,患者便不放心他做手术,闹腾着要换个医生来。之后实在闹的不像话,于是换了医生,又要送红包,还是不要。这患者又急了,后来陆子琪亲自来做这个手术,先接了红包,手术成功后把红包还给了患者。最后这患者非但不领情,还说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这钱花在医疗费里,其实都还是一回事。
陆子琪气呼呼的说:“这世道是怎么了?就不许别人做好人吗?”
方乐儿举着酒杯笑说:“你就是洋墨水把你惯的,再在这边生活几年,保你还能看到更怪的,进了医院就必须把病人治好,治不好就要杀医生,进了法院就必须把官司打赢了,不然就要灭了律师满门,这社会什么样的王八蛋都有,总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摆平一切事情,我家里三个哥哥,也就老二还凑合,剩下那俩全是这种草包,偏偏还不能不管他们。”
陆子琪问道:“打官司哪里有必胜的道理?如果是一定赢的官司还要律师做什么呀?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