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会议室。
里面有20多人,所有的眼光齐飒飒看着朱亚光。
其中一个中年人站起来,说了句:“欢迎刘博士。请坐。”
显然,他们把朱亚光当作刘牧樵了。
刘牧樵没解释。
朱亚光也不好怎么说。
两个人先后坐下。
“刘博士,你对卢克先生的疾病有什么看法?”中年人身后,一个年级稍大的秃顶的矮个子白人问。
刘牧樵淡淡地说:“我们认真看了发过来的资料,患者脑部有挫裂伤,脑干也有轻度的损伤,需要开颅减压。其次,颈髓的问题,也要尽快进行神经吻合。至于具体的方法,我就不多说。预后问题,我还是比较乐观的,当然,要是前天做手术,效果会更好。”
矮个子白人看着刘牧樵,有几分不乐意,心想,为什么是你回答?我们问的是刘博士啊。
他转过头,看着朱亚光说:“刘博士,你能具体一些吗?”
还是真刘牧樵回答:“行啊,根据我们的经验,这个患者生活自理的概率在90。不过,踢球,那就不要想了。”
“噢!”
一片惊讶声。
本来,这里的气氛极度悲观,患者能不能醒过来都是问题,你说他有90的希望生活自理。
这个,是不是跳跃太大了呢?
他们不信。
特别是他们不相信年轻人。
于是,齐飒飒,眼睛都看着朱亚光。
朱亚光才像是刘牧樵,他年轻,还不到40岁。穆勒不是说,刘牧樵很年轻吗?
这个人就年轻。
“刘博士,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诺,刚才他已经说了90的概率,能够生活自理,你们还有疑问吗?”朱亚光说。
“我们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我没有特殊的意见,他说有多少希望就应该有多大的希望,以他说的为准。”朱亚光说。
“你……他……你不会说,你不是刘博士,刘博士是他吧?”
朱亚光微微一笑,说:“没错,他本来就是刘牧樵,我,是他的助手朱亚光,神经外科教授。颈髓吻合,我是刘博士的搭档。”
他堂堂正正报出自己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