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竹现在没什么力气,他抬起手刮了一下纪晚的鼻子:“我们在这里,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好吗?”

纪晚点头,眼眶又一次开始发热。

楚楠竹让纪晚躺的更里面来一点,拢好被子道:“再陪我睡一会。”

一晚上没合眼的他,在卸下心事后与楚楠竹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陷入沉睡。

再醒来,楚楠竹却已经起床了!

纪晚惊的立马翻身起床,外头的天又快要天黑了,他睡了一整个白天,楚楠竹正坐在厅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你怎么起来了?伤口不疼吗?”纪晚的声音还带着刚刚起床时的哑。

楚楠竹:“嗯,没事了,起来坐一下。”实际上是伤口疼的受不了,又怕惊动纪晚睡觉,所以才出来的。

只是这种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免得他担心。

纪晚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要不再去躺一下吧?”

楚楠竹摇摇头:“睡太久了不利于伤口的恢复,我再看会书。”

“那我陪你吧。”

纪晚也随便拿起一本书看,只是他这么爱玩的人,哪里看的下书,更何况是这样文绉绉的古代文。

看着看着他就开始不老实了,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他的目光被桌上那颗劈开成两瓣的赌玉石所吸引。

这不是他砸碎的那个吗?

纪晚拿起来一看,好家伙中间的断面恰好断的像个人脸,硬要形容的话,有点儿像一个在笑的大胖子,再仔细看,那上面好像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丝,应该是沾染了纪晚或者楚楠竹的血。

“怎么把这东西也带回来了?”纪晚问他。

楚楠竹拿走纪晚手里的玉:“别摸表面。”

“啊?为什么啊?”

楚楠竹道:“表面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药。”

下了药……纪晚想起了卫渡,是他做的。

“是卫渡。”

楚楠竹点头道:“是他,但是他用的药是皇都特有的一种会让动物发狂的药,卫渡应该是柳夫人派来杀你的,但他却拿了皇都的药……”

“你的意思是……”

“是有人给他的吧。”

纪晚眼眸低垂,沉默了一会儿后道:“卫渡……他会怎样啊?”

楚楠竹放下手里的书:“我暂时把他关起来了,怎么处理……让我再想想吧,问题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楚楠竹表情有些凝重点头:“嗯,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不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