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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是想去大酒店吃寿宴呢,还是想摆流水席?”老吊问道。

“当然摆流水席了!那大酒店有什么好吃的?一顿就没了,还要让这些亲戚跑到街上去吃,流水席,就吃流水席!”老母亲说道。

很多城里人觉得去大酒店办酒才有面子,其实对于老吊这边的村里人来说,去大酒店还不如摆流水席,方便又热闹,你要是有钱再请个戏台子唱到半夜,那可就是大户了。

现在戏台子可贵了,一般般的唱一晚上都要一万多块。

“行。”老吊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朝着各位乡亲挥了挥手:“各位,我是小吊子,现在老了,成老吊子了。”

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任眼前这个男人飞得再高,也是老一辈眼里玩着泥巴长大的小吊子。

“我老娘生日,这么着,从今天开始摆流水席,不设礼台,大家不用送礼,尽情来吃,我们摆个五天五夜,大伙儿喜欢听戏,我在村头摆五个戏台子,唱它个五天五夜,怎么样!”

“行啊老吊!阔气啊!”

“那太好了啊!五个戏台子!老吊,你可真有本事啊!”

“五个戏台子,那岂不是围着你老娘的房子,四面八方都有人唱戏!哎呦喂,我看啊,从康熙年间开始,就没见过这么风光的排场啦!”

村民们哈哈笑着起了哄,一个个拿着烟装给老吊,而吊嫂则拿着一条条的好烟,直接装对方一条烟。

“我们家小吊子真是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啊!老祖宗嘿!我给你们生了个出息郎!”老母亲在房内笑得眼泪都下来了,颤颤悠悠地走到祖宗牌位那鞠了鞠,满身满心透着自豪。

连脖子,都比往常要扬得高一些。

到了晚上,四处灯火通明锣鼓喧天,老吊叉着腰站在自家院子里。

“大哥,我给兄弟几个留了两百万,你们拿去分分,把自己的房子重新装修下。”老吊跟大哥说道。

“两百万!”大哥眼睛一下亮了,他有些无措嘿嘿笑了笑:“这……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