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萍知道自家男人容易犯浑,见了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道儿,各种荤段子更是张口就来,把人家女孩臊得面红耳赤,最终落荒而逃。
不过,好在刘丽萍在管住自家男人那方面,堪称是无师自通。
……
陆坤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在那荒唐的几年里迅速瘦下来了一圈,一直没长回去。
刘丽萍倒是暗暗骄傲,甚至在背地里跟村里面的大妈小媳妇的吹嘘,说什么陆坤口花花的毛病在她的教育下改好了不少。
陆坤知道这事的时候也是醉了,难怪这娘们每次疼得咬被子角儿,也要坚持拉他回房间办事,合着是想把他的身子掏空,让他见着漂亮娘们儿有心无力啊。
好在生了儿子,陆坤的身子才在这一两年里恢复了不少。
不过,小儿子也是个富贵命,身子一直不好,病来病去的,老是不见好。
这小子生病后撑了一年多,就没了。
为了给小儿子治病,家里是穷得一个大子也拿不出来,更是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欠下了满身的债。
儿子没了,夫妻俩更是心如死灰,看着媳妇儿整日以泪洗面,陆坤心里也不好受。
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滴落在水烟烟筒里,寂静无声。
“命运啊,你总是这样欺软怕硬……”
上辈子,自家这婆娘老是这么丧脸,甚至朝自己没完没了地发脾气,陆坤也是犯了混,让她带了两个女儿滚回娘家,自此不理。
这娘们回了娘家,给父母兄弟磕头,求来了一份田地,硬气地独自把两个女娃拉扯大。
后来陆坤发了迹再回来,早已物是人非,两个女儿都已出嫁,有了自己的家庭。骨肉亲情,也在时光里煮成了无味的白开水。
刘丽萍在两个女儿成年之后,也另找了人家,年近五十还生了一个与陆坤毫无关系的男娃娃。
陆坤则一直在花丛中流浪,即便身边的莺莺燕燕再多,也不过是在睡醒之后成为各不相干的人。
肾机、名牌包包、压在枕头下的一沓红鲤鱼……
呵!可笑的岁月。
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着旋儿,越发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