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要是再耽搁几年,我都快成秃子了”,刘德新摸了摸自己颇具喜感的地中海式发型,倒是颇有几分滑稽。
陆坤弹了弹烟灰,趁着菜还没热好之前,坐在这儿跟他吹牛打屁,“你啊,是在平安镇耽搁太久了了。”
刘德新已经五十出头了,再不赶紧往上冲一冲,可能到不了什么高度就得退下来了。
所以这次晋升名单里没他,他才这么懊悔郁闷。
不过,刘德新能在这短短几年内连升好几级,已经把当初和他一起在平安镇公事的人吓得不轻了。
娘咧,原本一位刘扒皮去了县里,没法“嚣张跋扈”,可没想到人家连跳了好几个级别不说,还眼瞅着又要成为一把手了。
说一句“官运亨通”都算是轻的了。
“嗨,那不说当初我琢磨着仕勋看着不像个机灵了,我趁着还能动弹的时候,低调地给他弄点东西,好给他个保证嘛。后来眼瞅着他生性,变得聪明开朗,我这心思才慢慢变了。”刘德新颇为感慨道。
陆坤笑笑,没有接话,因为陆坤打听过,刘仕勋这家伙小时候就跟个低能儿似的,也就是大约八九岁的时候,才看着有长进。
正巧服务员传菜了,俩人吧嗒一口小酒,吧唧一口小菜。
“刘老哥,有没有想过把仕勋弄进机关里?”
陆坤晃了晃杯子,“以你的能耐,把仕勋扶一上一个小领导的位子,那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这个保障比什么都可靠。”
“不不不。”刘德新连连摆手道,“官场太脏,仕勋太善良,他进去混不开的,没准还会惹祸。再说了,有我在呢,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护着他。他不缺身份,也不缺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