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顾思澜轻手轻脚地起床,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忍着不适,火速离开了酒店。
……
江宴睁开眼睛,头还有些晕眩,四肢乏力,可见昨晚的状况,不,再加上凌晨,有多过激。
他眨了眨浓黑的长睫,捂着被女人咬伤的唇,开始回忆。
昨晚确实有些失控了,虽然他很清楚床上的女人并非沈颜,但遵从最原始的念头碰了她,还让她死去活来。
毕竟是头一遭,莫名感到自豪。
不过她那股张牙舞爪又隐忍着的小模样,倒是挺有滋味的。
江宴起身后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只有床单上的暗红色血迹,让他陷入了沉思。
对了,她好像叫顾思澜。
平时献殷勤就算了,没想到这回竟然跟踪他到酒吧,趁着他喝醉,大胆的撩~拨,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变身成贞洁烈妇了,实在好笑……总之像这种有心计且贪婪的女人,他是不可能负责的。
现在倒是走得快,谷欠擒故纵?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江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倒想看看,顾思澜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样!
……
一回到宿舍,顾思澜就把自己埋入被子里,任凭舍友韩梅如何在她耳边嗡嗡嗡地说话,就是不开口。
她脑子沌沌地,没办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不知道是想念那个孩子,还是更害怕历史重演。
“小澜澜,你不是说要搞定江宴的吗,我看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韩梅把她闷住头的被单扒拉下来,一惊一乍:“咦,你脖子上是什么啊,不会是……”
草莓吧?
这个时候,宿舍门外在喊:“医学系的顾思澜在不在,下面有人找,挺吵的,赶快下去吧,别影响其他人!”
没等顾思澜开口,韩梅便跑到走廊外面,过了会儿,又紧张兮兮地跑进来说:“惨了,是男人婆方晴,破嗓门正骂你呢!”
方晴是体育特长生,家里有钱,长得又高又壮,打架比男人还厉害,算是南城大学的刺头。
“骂我什么?”顾思澜微微皱眉,有些心烦意乱。
“骂你不要脸,勾江宴开~房,对了,她还说,亲眼看见你扶着醉醺醺的江宴进酒店里,一直就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