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的视线在她手臂的血迹处与固执的背影间徘徊着,眸子越发得阴沉。
过了好一阵子,司机弱弱地问:“江总,咱们是回公司,还是……”
“回什么公司,我去书房取文件!”
“……”
江宴发现自己简直鬼迷心窍了,明明可以让助理代劳,偏偏跑回来看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毕竟昨晚他下手狠了点,甚至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失控,令他上瘾。
岂料,她转头就对一个小白脸梨花带雨的哭泣,如果他再晚到一步,怕是两人已经搂搂抱抱勾搭上了!
……
顾思澜一口气走出别墅区,直到坐上了出租车,她才如释重负地靠在车座上,精神与身体都疲惫不堪。
不过她的脑子却无比的清晰,许寄北,以后就当作不认识吧,或许他还能幸福一些。
顾思澜回到家里,本想立即找顾志远和邵雪梅对峙,结果倒是被思源一通埋怨。
“姐,你昨晚去哪儿了,打了你几十通电话都不接,你到底什么情况?”
“这衬衫谁的啊?这个牌子的男装很贵哎!”
“手怎么回事,都出血了,我看看……”
他要来拉她的手臂,结果被顾思澜躲了过去,想了想,实在是难以对亲弟弟启齿,如果把她‘卖’给陈总,父亲也是知情者,甚至是帮凶……她该怎么办?
难道前些天的和颜悦色,父女情谊,都是有目的的惺惺作态吗?
顾思澜浑身骤冷,淡淡的说:“住在同学家了,手机没电了。”
连车费都是司机给她在车里充了会儿电,才勉强开机转过去的。
思源一双疑弧不定的眸子上下打量她,挤眉弄眼道:“姐,你是不是交新男朋友了?我看你房间里,江大哥的海报和照片都不见了,走进去四面墙干干净净的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顾思澜的脸色又白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