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顾思澜很快反应过来,神色恍惚地打断他。
“旁边是验血的单子,你自己看结果吧,医生说你送过来的时候见红了,所以……没有问你的意见,先给你做了保胎的措施,暂时没问题了。”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顾思澜喃喃,她和江宴总共只有两回,前一回吃药,后一回做了措施,而且时间隔得挺久了。不对,她有多久没有来月~经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顷刻间苍白起来,唇瓣毫无血色。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江宴又对她步步紧逼,加上她太笃定了,以至于连月~经迟了二十多天都没有察觉。
看到化验单的孕酮指数和妊娠诊断,她基本已经确定了。
“我就在门口,有事叫我。”许寄北退出去,善解人意地给顾思澜留下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让她好好考虑。正是因为知道她怀孕,所以许寄北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她的家人以及江宴。他很肯定,江宴是孩子的父亲。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复杂。
一开始顾思澜的确没有从震惊的消息中回转过来,这个孩子来的,简直太不是时候了。
神奇的是,经过那么多次意外,他她竟然顽强的活了下来,还好好的在自己的肚子里。
可孩子是江宴的啊。
以后她怎么跟江宴划清界限?
顾思澜又慌乱又失魂落魄,脑子里一片混沌,没有丝毫的主意。
后来,妇产科的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先是问了她身体如何,顾思澜像是游魂一般,六神无主地回复,直到医生问她上一次经期的日子,并且结合她超声单子胎儿的大小,最终确认她妊娠期为五十五天左右。
“孕酮有点低啊,要保胎的话,每天要按时过来打针。最近是不是总头晕,有点贫血啊,多吃点补血的维生素和动物内脏……对了,孩子要的吧?”
医生一边看病例,一边叭叭叭的说,说了半天小姑娘心不在焉的,估计吓懵了。又扯着嗓子问家属在不在,结果小护士把许寄北给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