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已经预料到她会是这种隐忍怨怼的态度,什么顺从服软都是虚的,这个女人从没花半点的心思在他身上,演技木讷,毫无诚意。
顷刻间,他青筋暴跳,脸上酝酿着勃然大怒。
没想到下一秒顾思澜却轻轻地咬唇,说:“对不起,没有提前说一声,就走了。如果这件事有影响到你或者造成你的困扰,我跟你道歉,以后不会了。”
怔愣片刻,江宴才绷着脸低低地道:“你凭什么认为,随便道个歉,我就要原谅你?许寄北倒是对你情意深重,都到了这份上,竟然还敢招惹你。”
说到后来他脸上满是阴鸷,近乎咬牙切齿。
顾思澜没有着急单方面撇清许寄北,理智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许寄北只是为人比较仗义,我不喜欢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任何关系。”
江宴试图从她眼睛里分辨出谎言的成分来,并没有,难道她说的是真的?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变好了,嘴角几不可闻地翘了翘,但仍然绷着脸:“我姑且相信你。但是,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
这就不追究了?
顾思澜虽然诧异,却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接下来江宴接到助理的电话,就直接走了,走之前硬梆梆地说:“把你手机电充上。”
“嗯。”
……
第二天,顾志远的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
在医院里休养的几天,顾思澜姐弟俩轮着照顾顾志远,差不多再呆上一两天就能出院了。但是,他们出院以后住哪儿是个大问题。
她手里根本没钱了,总不可能真的把自己当作交~易的筹码,心安理得地问江宴伸手拿钱。
她做不到。
至于江城集团的几千万投资本来就是有风险的,即便是站在法律的角度很难向她父亲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