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有这种办法,她才会听话服软,低三下四。
江宴却无半分的满意,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抵上来,迫使她直面自己:“顾思澜,你别跟我玩这一套!究竟要不要让你见孩子,全在我一念之间,不要以为你假意讨好我,我就会上你的当,没那么容易!究竟要怎么做,你随意,但我不会给你任何保证!你在我这儿的信誉度,是零!”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
她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她本就是他案板上的肉,就不该有越线的想法,她必须服从他。
也许只有让江宴满意了,心理平衡了,他才会大发善心。
顾思澜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肚子的月份越来越大了,已经逃了一次,江宴对她全方位的监控,还没收了她的手机,限制了她的自由,她根本没有第二次逃走的机会。
如果她真的为孩子着想,就不应该和江宴对着干。
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有得必有失。
思及此,顾思澜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重重地咬了咬唇,定定说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家里也不会同意你和我这样的人纠缠,你以后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孕育很多优秀的继承人。而我只有这个孩子,他是我的唯一,我的全部,没有他我会死的,为了他,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顾思澜喉头酸涩,捂了捂嘴,哽噎道,“你不懂,你怎么懂我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他……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他……”
孩子都还没出生,这个女人到底哪里来那么深的母爱?
江宴不明白,什么叫唯一?什么叫失而复得?
顾思澜有时候说话语无伦次又神神叨叨的,她心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一提到孩子,她的情绪就很激动,很怕自己的孩子离开她?
江宴心里有一瞬间的疑问,但很快被忿忿不平所取代。
“你是故意的,以为我会心软是吗?”他顿时想到了什么,陷入了懊恼愤怒的情境之中,是了,以前也是这样,就因为他的纵容和不忍,顾思澜一次一次地触碰他的底线,让他颜面尽失,让他变得可笑滑稽,那种感觉太糟糕太令人窒息了,他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如同顾思澜这般玩弄他,轻视他,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