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那天的事不会发生了,我不会再勉强你了。”江宴揽着她,两人皆是侧躺的姿势,他刚好将她纳入怀里,他的掌心轻轻地描摹着腹部的形状,虽然并没有生长到凭手就能摸得出的程度。
里面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很神奇。
江宴的动作非常温柔,小心翼翼。
可顾思澜的皮肤表面却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谁知道身后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他所谓的不勉强,只是建立在他的临界点之上,他高兴、怜惜的时候,尽管深情款款。一旦她有任何触碰到他警戒线的行为,所有的承诺,将不复存在,跟放屁一样。他撕破脸的样子,简直就是魔鬼。
所以顾思澜既没答应,更没反驳。
“别怕我。”他贴得她更近了,脸颊留恋地徘徊在后颈上,亲吻了一会儿,并没有进一步僭越的举动。
他知道那天的事情肯定给她留下阴影了,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一阵阵的懊恼和后悔。
明明可以有其他解决方法的,偏偏用了最极端的。
他实在太想她了。
疯狂的想要占为己有。
他知道自己的思想很不对劲,可就是忍不住。
别怕他?怎么可能?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情吗,既想要鱼又想要熊掌。顾思澜有时候真讨厌自己的身体,明明思想上很排斥,一开始也是害怕他的,可是两辈子都太习惯和熟悉于他的气息他的靠近,以至于睡着睡着便卸下了防备。
……
江宴没有失言,隔天,准备好了出发。
顾思澜确实怕身体的原因耽误去看父亲,所以这两天配合检查,饮食上营养均衡,饭后坚持在医院楼下花园散步,作息比较规律,气色好了不少。
本来是打算开车的,车程不超过五个小时,但是顾思澜一上车,坐了一段路,就犯了晕车的毛病,脸色发白,呕吐不止。
江宴临时决定同顾思澜两个人坐高铁过去,让保镖开车。
估计还是高铁比较快,时间控制在两小时以内。
而且高铁空间大,不容易晕车。
顾思澜看着他背了个手提电脑的包,身边也没个助理,又是接电话,又是买票,又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护着她的人,过安检,找车厢,生怕她逃走似的……所有的事情亲力亲为,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少做高铁也许根本没做过这种交通工具,但聪明的人,任何事都是信手拈来,有条不紊,丝毫不会慌张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