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没有去打听顾思澜和江宴的事儿,主要是不想增加她的负担。
江宴此人霸道蛮横,丝毫未变。
许寄北不由捏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万分愤懑与无奈。
两人走到医院楼下的绿化带边,小黑阿力不近不远地跟着,极有分寸,没有再引起顾思澜的不适感。
许寄北问她:“为什么一个人来做产检?江宴那个混蛋……现在对你到底怎么样?”
许寄北压抑着怒气,只要她一开口,随时集中爆发似的。
几个月的时间,如何能忘记。
他见不得顾思澜难过,又痛恨自己的无能,自暴自弃了很长时间。
顾思澜觉得自己很难在许寄北面前故作轻松,江宴的专制,父亲的死,思源的出国,她主动来到京市斡旋,明明没多少时间,她仿佛经历了很多,心境越发的颓然、萧肃。
顾思澜眸光晦涩,筛选了几条消息:“江宴说要娶我,但江家的人不是很喜欢我,婚事应该没那么快。至于我和他的关系,就不好不坏,那个样子吧。都是为了孩子,江宴应该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吧。放心吧,你不用那么担心我。因为我出过两次意外,所以保镖比较紧张。”
许寄北听后喜忧参半,五味杂陈,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她这种认命的心态,他不敢苟同。
许寄北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感情这东西真的很奇怪,他和顾思澜相处时间不长,偏偏好像在梦里脑补出了一段荡气回肠曲折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幻想自己是故事的男主角,有一个宿命般的声音在呼唤他,如果没有缘分,怎么会在偌大的京市,多不胜数的医院里重新碰上了她呢。
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厘即将结婚而应有的憧憬和期待。
怎么办呢?他就是舍不得看到她的不幸。
顾思澜看了一眼远处的小黑阿力,错身借位,把随身携带的药瓶递给了许寄北,“你能帮我做一件事情吗?查一下瓶子里药粉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