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澜一边嚼着面包,一边问。
整个人没来由地紧绷起来,她告诉自己,不是担心江宴,而是担心自己和宝宝的安危。
江子淇观察她的表情,看上去并无异样,便忧心忡忡地道:“大哥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如果他再不醒过来,恐怕……”
顾思澜一时分不清她的伤心是否作伪,因为演得太真了。
想起来也好笑,她和江子淇两个人明明分别是陷害江宴的主谋和帮凶,却是相互都不捅破窗户纸,一块儿演起来。
顾思澜故意问:“你大哥是什么病?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
江子淇摇摇头,“不知道,医生也查不出来病因,各项脏器都在衰竭,小嫂子,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你放心,就算大哥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你,子淇。”
“小嫂子,那我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江子淇差点没忍住捂鼻,她实在受不了房间里的味道,还有顾思澜,估计这个女人那么多天一直没洗澡吧!真是恶心!
如果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江子淇才不会管她,任由这个女人在地下室自生自灭,岂不是干净省心。
待江子淇背过身,顾思澜却是眼明手快地抡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直直地朝着江子淇的后脑勺砸去。
江子淇毫无防备,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出,便倒了下去。
她是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顾思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给算计了。她本来肩膀上的伤就没有大好,后脑勺这么一砸,当即陷入了昏迷,气息微弱。
顾思澜喘着粗气,一时没有缓过来。
事急从权,她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江子淇囚禁她,她打了她,无非是自保罢了。
顾思澜镇定下来,飞快地翻找起江子淇随身携带的手包来,但是没有发现她的身份证和手机,顿时拧紧了眉毛,只能退而求其次,拿走了江子淇的几千块钱现金以及手表。
她刚刚走到门外,却看见江子淇的后脑勺在流血,一股子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当即去而复返,扯开了床单,费力地把江子淇的后脑勺一圈一圈地包扎好,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