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澜绷着脸,喊他:“林辰东,你放我出去!”
该死的!
这个男人真是恶到了极点,残忍到了极点。
顾思澜此时生出一种与虎谋皮自作自受的愤恨与悲凉来。
林辰东是铁了心不再搭理,铁质的大门被重重地锁上,厂房内陷入了一片暗沉中。
顾思澜原以为林辰东是打算把他们活活饿死,毕竟人脱离了水之后,3到4天就会死,体质再好点,撑个5天的样子。
绝对是死的最干净,也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的好办法。
才刚刚开始设想,顾思澜便心生一种无力感来,比起干脆果断的死,钝刀子割肉,则充满着凌迟的惩罚与煎熬。
她的内心,是极不愿意同江宴死在一块儿的。
“顾思澜,你还好吗?”
当事人江宴在另一头却忍不住找存在感,假意关心地问。
顾思澜本想装聋作哑,可沉默的死去就太令人憋屈了,她冷讽道:“托你的福,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厂房里安静又空旷,随便说几个字,幽深而清晰地重复着。
“……对不起。”
“你觉得你的道歉有意义吗?你害死了我父亲还不够,非要我为你陪葬吗?前面的事情我不想提,江宴,你为什么不在医院那天就死了,一了百了,是你连累我和宝宝的,林辰东的目标本来就是你!”顾思澜越想越是生气,纵使她几天心理素质好,那是建立在林辰东尚没有痛下杀手的前提下,眼前的局面是个死局。
她或许只有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