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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是厉害的。”

何向东继续道:“那张老板一见我爸就问了‘我说何师傅,那剩下五桌菜呢,怎么没……没……’完了,瞧见我了。”

“坏了。”方文岐也道。

何向东分别作出张老板和他爸爸的形态对话:“那张老板就问我爸‘这孩子是谁啊’,我爸也就说‘这是我们那儿一学徒’,张老板又问‘这怎么那么胖啊’,我爸解释了‘这不在后厨帮忙嘛,一热一热就涨起来了嘛’。”

“热胀冷缩啊。”方文岐惊呆了。

何向东道:“人家张老板是什么人,人家一看就瞧出来了,我爸都骗不了人家,这没辙了,人家非要拉我们去里面对账,我爸拗不过他,就都去了,这一进房,里面盘了一个大火炕,人家家里老太太是老寒腿,要盘火炕,她是暖和了,我可热坏了。”

方文岐也应道:“那可不是,你身上还有五桌菜呢。”

何向东也道:“是啊,我爸和张老板在对账,我都热得不行了,只能提起这大褂的下袍扇扇,能通通风,降降温,这一扇二扇,坏了。”

方文岐又问:“怎么了?”

何向东急道:“我这裤裆下面有个火锅啊,前面把热油舀出来了,底下炭没弄出来啊,一扇二扇,这炭又燃了。”

“啊?”方文岐目瞪口呆。

何向东道:“我也没辙啊,那烫的我屁股都快熟了,那黑烟从我脖子后面衣领里面呼啦啦冒出来,弄得我是满头都是汗啊,那汗水就跟自来水往下灌一样的。诸位都知道,我还有一个面团子捏成饼放在头顶,用帽子挡着呢,这一出汗,这面团就化了,白浆水就顺着我脸往下流。”

“嚯,这壮观。”

何向东继续道:“这张老板就看见了,当时就吓一跳,急忙问‘这孩子是怎么了,脑袋流的这是什么东西’,这也是就是我爸了,别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铁定是答不上来的。”

方文岐捧着道:“那你爸爸是什么说的啊。”

何向东道:“我爸爸就说了‘我们这孩子就这样,一热他的脑浆子就刺溜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