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为床天为铺,所又欠爱后留下的痕迹全部沾染在了两人被压在身下的衣裳。

深吸几口气,单辙觉得对上无赖的轩辕凌游,他越来越没有自己的主张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了,单辙输出一口气,靠在浴桶壁上不说话。

颇为诧异的挑起眉梢,那如墨般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趣味的光芒,轩辕凌游将手里的衣裳扔向一边,解着脱掉自己身上唯一的‘遮羞布’,然后大摇大摆的跨进浴桶里。

单辙闭上眼,不去看他。

轩辕凌游倒是不曾再说些什么惹人羞恼的话,而是靠在另外一边的浴桶壁上,闭目养神。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空气凝固,而世间尘埃所汇聚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轩辕凌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畅的喟叹。

“爱妃可知这世间何为真龙,何为天神?”

轩辕凌游突然的发问让单辙紧闭的睫毛颤了颤,而后缓缓睁开眼,眼里满是迷茫。

“天龙就是龙,天神就是我。”单辙斟酌着开口,毕竟上帝也算是神吧……西方的。

轩辕凌游没有理会他狂傲的言论,而是再次开口道:“那何为官员,何为百姓?”

单辙的严重氤氲着迷雾:“你这是在靠我政治吗?”

轩辕凌游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解释刚才为何问那些单辙根本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许是谁都不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沐浴后,那酸疼的腰腹终于有所缓解,可是单辙趴在床上,便不想动弹了。

今天他就不应该出去,不出去也不会遇见太后,没遇见太后也不会让绿翠去找轩辕凌游,没找轩辕凌游自己也不会在湖心亭那样大庭广众之下被办了!

果然,凡事都有因果循环,单辙攥着心口的衣裳,痛心的摇头,都是罪孽!

不过,想到太后,单辙便想起了那些无辜惨死的宫人。

原本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单辙终于再次注意到,所有的事情背后是多么的残忍与可怕。

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单辙看着坐在窗边书案上处理公事的轩辕凌游,半晌没有问出一句话。

现在求情,似乎已经太晚了。而且看轩辕凌游的反应,他应该是不喜欢的。

不喜别人反驳自己、不喜别人质疑自己、不喜别人违抗自己。

种种迹象表明,轩辕凌游这个人自大的很,以自我为尊。

眉心微蹙,单辙眼中划过一道不解。刚才在浴桶里轩辕凌游的那一番问话,显然与自我、自大毫无干系,单辙甚至从中听出了一丝掌国掌权的可悲和凄凉。

单辙愈来愈看不清轩辕凌游真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