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能有什么事!调侃我都来不及呢还能出事?!”骆显衡炸毛了。
‘同居’生活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好在单辙永远木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害羞。但是骆显衡就不一样了,他除了打仗,几乎不会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通常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一点都不为别人着想。
可渐渐的,骆显衡就开始改变了。
他会站在单辙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说话也不那么冲了,偶尔还会帮单辙做些家务。
这样的时间,一晃便是半月已过。
半个月,骆显衡的伤开始长肉,他每晚痒得不得了,经常睡不着觉。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地克制那无可奈何的瘙痒,尽量不去打扰单辙的休息,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单辙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的。
之后就变成了骆显衡每次痒的难受,单辙就开始跟他讲话,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方法很有效,不管是骆显衡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总之都是一个好兆头。
徐姐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月底了。
骆显衡的伤好了大半,有些比较严重的也开始结痂,隐藏在衣服内,谁也看不见。
徐姐回来之后,心情就有些沉闷,在单辙有些担忧的目光中,徐姐随口说了一句,才带过所有的话题。
“一个亲戚死了,不算太亲,但也是认识的,挺有感触的。”
单辙没有再多问。
人生就是这样,今年也许一桌人还能坐满,明年或许就会少一个人。
特别是老人家,这是最令人痛得窒息的事情。
“臭小子,什么时候你也回家一趟吧。”徐姐突然对骆显衡这样说道。
骆显衡愣了一下,而后异常暴躁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看着他的背影,徐姐只是微微叹口气,却没有再坚持什么。
抬头便对上单辙如一潭清泉的眼眸,其中透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茫然,徐姐轻笑了笑,道:“他和他父母之间的关系不太好……好吧,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母亲和继父。”
单辙愣了愣:“重组家庭?”
“差不多吧,不过他继父为人不错,两年前他们生了另外一个儿子,应该是骆显衡的弟弟了吧……”
“……骆显衡不会因为这事儿闹别扭吧?”拜托他不是小孩子好么!就算他再讨厌这个继父和母亲生的弟弟,人家现在也只是个三岁的小萌娃。
徐姐笑了笑,道:“那倒不是,他只是单纯的讨厌两个大人而已。”
单辙没有再多问了,因为徐姐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想多说什么。
重组家庭-杀过人-进过监狱-从来不见他和父母有什么联系-一个邻居家的姐姐都比他跟父母的关系亲近-目前还是个混混头领,加入了一个非常诡异的黑道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