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菡表情凝重,“事关重大,将此事告知你祖爷爷,如果帝宫真发生了这样的变故,那这天下,就糟糕了。”
虞朗赞同妻子的意见,他顿了顿,又说:“我去跑一趟吧,虽说灵讯被劫的可能性很小,但一旦被劫,对青洲就是灭顶之灾。”
“帝君还在你腰间?”亓迦眸子半垂,落在少年腰间问。
“帝君魂魄虚弱,无法离开帝令,所以狐帝把他封印了,让他无法感知外界。”虞衍白拿出一块令牌,“这是解除封印的令牌,封印解除后,帝君便可以出来。”
“但是……”他眉头蹙起,又道:“帝君的意思是,如果帝令从我身上消失,那只要拿到荒戢的帝令,他便可以转到荒戢的帝令中。”
虞衍白扬起脸,脸上表情犹豫,“帝君想让我们把荒戢困在虞谷,他说他有拿到荒戢帝令的方法。”
“把荒戢困在虞谷?”虞朗皱眉,“不可。”
他继续道:“虞谷进来难,出去却不难,若困不住狐帝,反而打草惊蛇。”
讨论未果。
最后出去找衍君的人换成了衍菡,而虞朗在虞谷坐镇。
虞谷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宁。
期间荒戢来过几次,但都被长老出面,以谷主出远门的理由打发走了。
草长莺飞,林深见兽,可爱的小兽到溪边饮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溪后草地上的人,虫鸣鸟叫伴着溪声奏响美妙乐曲。
虞衍白半躺在花架下的秋千长椅上,手上拿着一本古老的《帝宫记》在看,面对敌人,首先得了解敌人。
他总觉得帝君对他们隐瞒了什么,并且这隐瞒的东西才是整个帝宫事件中最重要的一环。
亓迦在溪边指导虞衍萝,羊咩咩趴在溪边,像一团液体一样瘫在那里,跟林间小兽们一起舔水。
“还在看?”阿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虞衍白扭头,“阿爹。”
变躺为坐,虞衍白将长椅另一边的位置腾出来。
虞朗坐下,他那双和少年一样的狐狸眼清润明亮,他看着溪边舞剑的女孩,脸上的表情温柔下来,“你妹妹她,也就仙君能治她了。”
“嗯。”虞衍白也笑了,狐狸眼弯弯。
他妹妹从小顽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竟也有为了学剑而乖下来的一天。
他们虽然都是狐狸眼,但虞朗的眼尾偏长,少了媚气而多了丝凌厉,而虞衍白的狐狸眼没那么长,眼尾上挑,眼皮上的那颗妖痣更是让他整双眸子显得多情又媚。
“你娘传回来些消息。”虞朗声音轻轻淡淡,却带着无奈,“那些即将飞升的老怪,都不愿意蹚这趟浑水。”
虞衍白眸底的笑渐渐消失,他偏头看虞朗,“就因为是帝宫吗?”
虞朗轻轻的“嗯”了一声,“帝宫与天道联系密切,飞升在即,和帝宫作对不是什么明智选择,而帝宫一脉相承,虽事关天道关天下苍生,但最终都是帝宫与天道之间的事,外人很难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