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意弄了几个江杰云爱吃的下酒小菜。以吃货的标准來说。量不算多。但样数不少。当然。她也沒忘了自己爱吃的菜。
不过。由于时间有些晚。安然又急于知道江杰云想谈的内容。所以。还是选择一些易于加工。立时可食的菜色进行加工。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九点刚过。饭菜全得。
“小羊咩咩。开门接客。”安然手里费力地托着巨大而沉重的托盘。直接上脚踹着江杰云家的大门。
江杰云连忙开了门。接过了她手里的大托盘。“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可以过去接你。多沉啊这是。”
“电话费沒地儿扔了。江小云你太奢侈浪费了啊。这可不好。党组织对你提出严肃的批评。”安然随口开着玩笑。脚步轻快的往门里走。可眼角却一直在暗暗留意打量着身旁的江杰云。
本來江杰云刚才打电话时的那番耍宝的语气给她以一种他对此事的解决已经十拿九稳。一切胸有成竹。尽在掌握。所以态度才会如此放松的感觉。但此时看起來她的判断似乎出了错误。
猛一看。确实符合她的猜测。他的表情愉快。眉宇开朗。一举一动都透都会轻快从容之感。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嘴里沒个正形的坏样儿。
但安然对他太过熟悉。也许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却可以从他一举一动的最细微处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并沒有表现出來的那样轻松。相反。他压抑而且紧张。对自己目前的状态十分不满。用他那过人的控制力极力的克制着。调整着。力求让自己放松下來。她之前所感到的从容不迫不过是他努力压制调整后的假相而已。
这份感知让安然暗自皱眉。而当在转头间借机正面审视他的双眼时。她的心开始缓慢的往下沉坠。那双幽邃的眼眸宛如风暴來临之前的深海。种种沉郁的情绪积聚在一起。交织纠结着。形成巨大的漩涡。快速的转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掀起涛天的巨浪。吞噬一切。
“我警告你啊。不许沒完沒了的叫我江小云。”双眼的主人似乎在拼尽全力的控制着尽乎暴戾的情绪。努力想将它们沙弥于无形。一边端着托盘往里客厅里走一边与她斗着嘴。“为了表示我们的革命感情。你完全可以叫我江小杰嘛。叫什么江小云。江小云是个娘儿们名。我坚决不接受。”
“那是你的偏见。我就觉得江小云这名不错。多可爱啊。”安然嘴里流利地配合他抬着杠。脚下的步子却不复之前的轻盈。走到客厅的桌前。准备动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这张桌子个头超大。不用说也是姜成卓从二手市场里淘來的。由于使用者的属性决定这首先是一张餐桌。其次还兼具着书桌。电脑桌。办公桌等等复样多样的用途。反正一般只要用桌子的事。就都搁这张桌子上解决了。万能能得很。
这会儿上面堆满了江杰云之前处理的大量文件。纸张。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水杯。钥匙。手机之类的杂物。
以及。那封传说中的鸡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