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虽然平时大家在背后沒少对老癫吐糟。但事实上。他对社团事务的认真和负责社里的同学也都看在眼里。
他已经是高三了。相比于他们这些高一的师弟师妹们。期末正是他最忙也最重要的时候。各种考试连绵不绝。真正的书山題海。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是金贵无比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这一次的节目才特别的上心。如果沒有意外的话。这将是他做为一中文学社的社长所参加的最后一届校新年联欢会的准备。在新学期一开学。他便会将社长之职交给高二的师弟或师妹。
如果这一次他们能杀出重围。登上联欢会舞台。并取得演出成功的话。将会为下个学期的社内工作打下非常良好的基础。迎來一个开门红。
但同时。作为社长。他要考虑的不只是节目的成功。还有失败。不能把希望和努力都砸在这个节目之上。他想在卸任时为社里留下更多的经费。更厚的家底。也因此。现在每天才哭穷哭得这样的卖力。这样的锱铢必较。
老癫发癫发得厉害。不是为他自己。是为社里。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可以更轻松。也更光鲜的离开。但他选择了尽心尽力。无论他是发扬公鸡风格。还是要走母鸡路线。仅凭这一点。他就值得社员们真心尊敬。
不过。尊敬归尊敬。该坚持的也必须坚持。想要解决陈舟和社长的矛盾。绝不是各自的妥协和让步。而是必须想出真正象样的方案來。
最后还是安然偶然之下。想出了个馊主意。把问題给对付着解决了。
那天晚上。依旧是安然老哥儿一个坐在餐桌前吃饭。一边吃一边看那一千零一遍的《音乐之声》。嘴里嚼着饭。心里默默地跟着主角们念叨着台词。当她看到女主角用窗帘给孩子们做衣服的情节时。脑中灵光骤闪。怔怔然忘了咀嚼。片刻之后一拍桌子。喷着饭粒激动地大喊一声。“有了。”
有什么了呢。
有布了。
第二天。安然一到学校便急急忙忙地一路冲到陈舟和社长所在的教室。把这个穷损穷损的主意往两人面前痛快地一撂。也不管结果。便潇洒非常地回教室上课去了。
反正主意我是贡献出來了。采纳不采纳。怎么采纳就是您两位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