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提示才想起來。这不算。安小然。我依然很伤心。”某人的试探和委屈总是一波三折。一唱三叹。让她心疼一下。他便可以再小小的前进一步。为了不引起这只敏感的蜗牛的警惕。前进一步的同时。他又再度耍起了无赖……朝着安然撅起嘴來。
至于一个男生撅嘴是否难看的问題。则不在某奸商的考虑范围之内。风度。脸皮神马的又不能帮他追老婆。要那玩意有个屁用。
安然却已经对这位爷的变化莫测有些无感了……实在是感不起來。心脏受不了这种坐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忽而爬坡忽而俯冲地折腾。干脆以不变应万变算了。木着一张脸。闭上嘴任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耍宝。
“安小然。我强烈抗议你这回对我的隐瞒。你知道我突然听到你出事之后的那种感觉吗。你知道我刚才看着你挨撞的地方。心里的那种滋味吗。”江杰云这种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物根本用不着别人搭台子捧场。前面的无赖只是铺垫。后面的这些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然而。语气虽然依旧带了几分不正不经。但真说起当时的心情來。这个一向巧舌如簧。最善于装可怜耍无赖的家伙反而有些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些太过强烈和复杂的感受。一时间反而沉默了下來。只绷直了嘴角。用那双深浓的黑眸望着她。握着她的手的手指不断的收紧。
江杰云沉吟着。努力地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他觉得自己今天必须跟这个丫头阐述清楚透彻。不论是从他的心脏角度考虑。还是从这么长时间以來的理论学习的感想出发。这种在重大问題上的隐瞒。最易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而且他觉得比隐瞒更加根本的问題是。这丫头压根就沒意识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不知道她在他的心目中拥有着怎样无可取代的位置。
有些问題可以慢慢解决。比如。对安然那蜗牛一样敏感又慢热的感情发展方式。有些则片刻也马虎不得。就像这种关系长远的态度问題。
江杰云拿出处理重大问題的态度严阵以待的斟酌着怎么去说服安然。
其实一见这个一向胸有成竹。从容自信的家伙露出这种紧张焦灼。甚至还稍稍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來。根本不需要他说再多的话。安然立刻态度良好的投降。“对不起。江杰云。我道歉。真的。但是……”她停顿了一下。到底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來。“我还是觉得当时即使告诉你也于事无补。只是让你担心而已。再说也沒有多严重。你那边的事挺重要的。也不能就那么放着不管。”
“可我宁可当时担心害怕。也不想事后后悔莫及……”其实对江杰云这样的。就不能心软。这位的眼神好使的厉害。心眼转得也快。你刚想给他把梯子递过去。他那头一看你的态度稍一改变。立刻就自己动手。麻溜痛快地爬了过來。这不。说着说着便又趁机不由分说的把安然抱进了怀里。死搂着。动作是真流氓。语气倒是满正经。被他搂怀里的人气得直翻白眼。一边用力的推他。一边忿忿的想。行。江杰云。你就精分吧你。早晚真的精神分、裂。
“你要知道安然。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各种意外。不是每一次。我们都能这样幸运。换位思考。有一天我被撞伤了。像夏老师那么严重。而且再也沒有醒过來。你当时在外地。也有人对你说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