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咱们俩谈谈。”
“不放。头可断。血可流。要放手。不可能。说嘛。怎么查的。”
“之前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你装什么棋迷。给我放开。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沒听清楚。你先跟我汇报完了。咱们再谈别的。这事多重要。”江杰云一边说一边贼溜溜的转着眼珠。这位爷其实还真就是故意耍赖。他这一天过得太激动。刚才见安然那么紧张他。又那么招人疼。有点得意忘形。一沒留神便宜就占多了。
听着安然这口气。想也知道这只蜗牛八成又要反弹。怎么才能保住胜利果实。怎么应对她再次要求拉开距离。并变相拒绝的谈话。他还沒有想好。所以暂时只能胡搅蛮缠着拖时间。
至于说这会儿他为什么明知道安然要反弹还死抱着人家不撒手。拜托。他现在撒手不撒手。安小然该反弹也是要反弹。反正都是一个样。还不如多占点便宜是点便宜。
安然现在特别想借用环卫大妈手里的那种小铲子。然后把身上这块怎么扯都扯不下去的。名叫江杰云的泡泡糖给铲下去。扔地上。可动迁区这种鬼影子也难得见到半个的地方。沒地儿找环卫大妈去。她也只能沒好气的。三言两语又把他们这些日子的努力给讲了一遍。
“行了吧。江大爷。您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开小的了。”安然实在是跟这位较不起这个劲來。更不可能跟他发火。只是头疼得厉害。
“……稍等一下。”江杰云的手劲反而又紧了两分。
但安然真的有点不耐烦了。特别想上脚去踹他。手也开始使上了狠劲。“江杰云。你甭跟我搁这装傻啊。你还有完沒完了。放手。”
“别说话。安然。别说话。让我想一想。”
江杰云这回倒是痛快地放了手。却坐在那里。半垂着头。微蹙着眉头。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好象真的陷入了沉思。
安然斜眼看着他。搞不清楚这个混球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有事。放羊的孩子总是让人难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