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然居然在这种雷雨交加的时候,生意好了起來,连着做了好几笔生意,而且不仅有年青的情侣,甚至还有一对看得出感情十分好的中年夫妻也拍了一张,还有两个女孩一起照了一张。
不过,因为烽火台避雨的空间有限,避雨的人数也受了限制,安然的生意也因此沒有巨大的市场空间,这让她颇感遗憾。
闲下來的安大摄影师便和江杰云两人靠在一起望着烽火台外的大雨,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起上午他们灵光一现的那个自己印制旅游手册和地图的点子來。
“小心又有说你未经许可,擅自印刷出版物。”安然想起年前那场风波的罪名之一,笑着调侃江杰云。
“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江杰云撇嘴,然后笑嘻嘻搂住安然的肩,“其实也不错,到时咱们俩正好可以有苦同享,有难同当嘛。”
安然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傲娇的一扬下巴,“呸,谁要跟你有苦同享,有难同当?你以为我们俩是义结金兰么……”
安然正说着话,温热的小腿肚上突然就落上了一只冰凉的,软乎乎的小手,那双似乎冻透了冰块一般的手上冰冷温度在瞬间便飞快顺着毛孔,顺着血管传递到了在毫无准备下遭受袭击的安然的全身,她的身体似乎都被冻住了,血液停止了流动,呼吸和心跳都离她而去,干脆有力,又突如其來的掐断了她的声音,她的嘴巴还停留在之前的口型上,嘴唇无法合拢,在这种有如速冻的状态下,她连瞪大双眼都难以做到,只有脑细胞在一片冰冷之中异常的活跃疯狂,无数前世今生观看过的鬼片的情节在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翻腾……
“怎么了?”江杰云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皱眉打量着她,握在她肩上的手指轻轻捏着她肩膀,“安然?”
幸好,安然的寒毛乍立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转眼又急速解冻,但身体还是不免带了一点解冻后的后遗症,,略有一些僵硬和迟缓,慢慢的半转了身体,低了头朝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的那只冰凉的小手看去,而江杰云也顺着亲亲女友的下转的视线跟着看过去。
如果此时是夜半三更,风雨大作,四下无人,茫茫黑暗中唯有手中蜡烛头跳动摇曳,欲灭不灭的微光照耀着千年烽火台中的一小片天地,少年男女呼吸浊重的低下头沒准还真能看着一只面色惨白,沒有五官的小鬼什么的。
可惜,眼下虽然确实是风雨大作,也确实是在千年的古烽火台中,但是时间上不过是午后时分,四下里挤挤压压的都是人,虽然因为下着雨的缘故,光线有些昏暗,但绝对用不着点什么蜡烛头,别说是观察一下四周的景物,就是看看书报也是沒有问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