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拍着她的肩膀,继续大笑着发扬着她一惯的毒舌风格來“安慰”她,“哈哈,只有无意才最是真情流露,再否认就假了,哈哈……”
“……”
有这么好笑吗?安然木着一张脸看着乐个不停的楚飞飞,摇摇头,这丫头的笑点怎么这么怪?平时的理智冷淡的酷劲都哪儿去了?
“差不多得了啊,再笑眼镜都要笑掉了啊。”安然沒好气替她把下滑的眼睛往上推了推,顺手把她的鼻子扳成了一只猪鼻子泄愤。
好吧,她承认,“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确实是她的心声,欢迎夏老师回來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成天夹着尾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狗特务似的生活太难熬了,对她这个老鼠胆子的人來说,真是无比考验她的心脏坚强程度。
现在警报解除,虽然还不能完全放松,但与之前那种时刻生活在马老师的危压之下,每天面对白色恐怖威胁的局面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安然觉得自己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可以稍稍的松一松了,起码现在可以有沒有的转过头,大大方方的看上自家男朋友一眼,而不用时刻担心被人发现,传到马老师的耳朵里,再被马老师给弄得人尽皆知。
松了一口气胆小鬼心情非常好,好到趁着上课的时候,在老师们废话的间隙,心情不错的时不时转了头,欣赏一下坐在身旁的江杰云的男色。
一中自己有锅炉房,不靠统一供暖,又不差钱,暖气也烧得充足,这种温度在室内江杰云一般都是一件薄薄的羊毛衫,高领,依旧纯白色,初冬的阳光颜色浅淡而淡亮,罩在他的身上,羊毛衫和他俊美的脸庞都泛着一层极浅的白金色绒光,就连平时极黑亮的眼眸也在这样的光线里淡了几分颜色,像是剔透的墨黑色的琉璃珠子,看起來少了几分人间的烟火气,倒有点像是和电影里那种漂亮的精灵王子,安然又想起小周姑娘的那句形容“好看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忍不住弯起嘴角,一个人偷着乐起來了。
正一边欣赏着男色,一边在心里隐密的自得其乐的脑补着,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完全的包裹住。
在专心溜号的安然的手指猛的一哆嗦,继而反应过來,握住她的手的正是自家男朋友。刚刚还因着美色而享受的微眯的眼立时瞪了起來。
先是心虚的转了头去讲台上的慷慨激昂的抒发着自我见解的老师,小松一口气,还好,沒往他们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