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弯身的同时,安然就觉着他松开了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掌抚平,有两片唇落在了她的手上,紧接着更加温热湿滑的舌尖分开唇瓣,轻轻的舔了舔她的掌心。
安然本來着全心全意的端着架子,对江杰云的这一手真是沒有一点防备,本來她是对他故意把扔到地上的行为感觉有点奇怪,可随后被他故意跟只沒长尾巴的狐狸精似的笑容给晃花了眼,光顾着安抚胸口里猛的扑腾了好几下的小心肝,就把这个问題给忽略了。哪想到这个奸滑的家伙是想借着捡笔的动作來这么一手。他的唇吻上來的时候,安然先是一怔,还沒等她做出反应,他的舌尖已经舔了上去,要不是还有几分理智存在,强行制止了她的身体动作,她几乎要被他吓得跳起來放声尖叫。
然而此时此刻,她苦于此时处境,只能暴红了一张脸,紧紧攥着被他调戏过的拳头,一边压着粗重的呼吸,一边心脏狂跳的无声的尖叫不止,,江杰云,你个混蛋蛋蛋蛋!!!
与其同时,被她在心里哮咆个不休的某“混蛋蛋蛋蛋”早已施然然将笔收拾了起來,沒事人似的直身坐好,将手掌从课桌下偷偷伸过去,再度包住了她的拳头。
安然让他给又吓又气的昏了头,光顾着在心里运气和怒吼了,一时也忘了挣扎,后來又顾着努力拉回心神专心听课,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让他一直拉到了下课。
终于到了可以血债血偿……咳,是终于到了可以好好修理某人的时候了,安然毫不客气将混蛋男朋友给扯到了教学楼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揍他一边压低了嗓子骂,“江杰云,你个混蛋,混蛋,叫你吓唬我……看你还敢不也吓唬我……”
便宜占完了,人也给逗得炸毛了,这会儿正是装孙子的时候,江杰云一面偷偷的闷笑一面做出一副抱头鼠窜状,还特别无辜的辩解着,“冤枉啊,安小然,我这不是也沒有办法吗?”
安然让他气得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大楼内的供暖很充足,但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又沒有暖气片,温度还是挺凉,她这一口气抽得急了,一下子咳嗽起來。
江杰云见把女朋友给气得狠了,连忙腼着笑脸回身给她轻敲着后背,一边好声好气的哄人,“好好好,我错了,我是大混球了,咱不着急,不生气啊,慢慢揍啊,反正我今天上午都沒事,都在学校待着,你要是一节课揍不痛快,咱下节课下了课继续揍啊……”
听听,你听过谁这么安慰人的?这是安慰人还是气人呢?还慢慢揍?当我这是锻炼身体呢?
安然觉得揍人都不能发泄她心头的郁愤之情了,干脆扑上身,抱住他的胳膊,撸起他羽绒服的袖子,准备开咬。
可江杰云身上穿的这件今年新买的羽绒外套的料子比较挺括,羽绒絮得又厚实,羽绒服里面又有羊毛绒,急切之下,想特别迅速的撸起袖子还真是比较费劲的活儿,安然一边闷着一张脸跟袖子奋斗,一边在心里头犹豫,要不就将就一点在他的手背上咬两口得了。可手背上的肉薄,全是骨头,不好下口,咬着不如手臂上的痛快解气,有口感,再说手背上顶着一个明晃晃的牙痕,留下这么暧昧的线索,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再有点什么想法,继而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