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老同志就是有觉悟呢,连声说,我们也不求别的,您能在忙正事的时候,顺便想想我们家那一位龟秀就行了,再多的,咱也不能为难组织不是?
二姐爹人老头脑转得却快,不只拜托了工会,还找上了书记和党委,你觉得书记和党委不关相亲神马事,那你就错了,在二姐爹和安国庆,李彩凤年轻的时候,有事找组织找党绝不是一句空话,书记就是作思想工作的,大龄青年搞不上对象,心里憋闷就干不好工作,这就归书记管了,得做思想工作啊,得帮助找对象啊。又有家里俩口子不和睦,不能安心工作,最坑人的是这俩口子还是一个单位的,这又要书记出面调解了,做思想工作嘛。
更何况,龟秀二姐同志还是个党员,这位姐姐的党龄对比同龄來说还真不短,在高中时就入党,关心党员的个人生活神马的,在过去,也是很靠得上的。
君不见,过去某党员干部私生活有问題,老婆去单位找领导告状,那是一告一个准,只是职位受影响,而还要饱受广大群众的鄙视,社会的压力巨大。
现在二姐爹就把自己对组织的信任用在了逼女儿解决个人问題上了。
从工会,到书记,到党委,都觉得老同志相当不容易,更何况二姐这人也确实是个好同志,本來就是系统里重点培养的年青干部,应该是重点被关爱对象,现在组织里受了二姐爹的拜托,又添了一层关爱,这下真是把二姐同志从思想到生活都关爱了个遍。
又有,工会干部,书记和党委的同志们觉得光靠自己奋斗不是一回事,必须充分的发动群众,发动内部同志來解决内部员工的个人问題。
二姐同志就这样陷入了人民战争的大海之中。
个人问題被弄得人尽皆知,丢人是一方面,这种多重关爱也实在让人既哭笑不得,又不堪其扰,饶是二姐同志龟秀气十足,近來到了年根底,相亲市场的高峰期,一场一场又一场的亲相下來,也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她声称自己急需拯救。
正好,夏微做为她大学时代的好友,拖家带口的來看她,她必须要发挥最大的能量,保证夏微夫妇吃好,喝好,玩好,住好,想保证新婚夫妇的衣食住行都圆满舒适,就必须要花时间花力气,于是,二姐同志不去相亲的借口也就來了。